中国高粱红了 10-12
中国高粱红了 10-12
本报杭州10月11日报道:(记者刘慧)中国的“红高粱”红了!
我国著名作家莫言成为有史以来首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
无疑,今夜那含蓄的中国红,最世界,最民族莫言,用他最现代的手法将中国的国民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莫言,你在哪儿?”
国庆节前,莫言来到杭州。当时,“被诺奖”的莫言绕过诺奖对记者说:“我总得从我熟悉的生活写起吧,自己身边的人,自己的亲人都是我小说中的人物。山东高密东北乡是我的故乡,屋边的街、村口的树、流淌的河,身边熟悉的一切总在我脑子里转,写别的地方,我也写不像啊。只要写长篇我都回老家,触景才生情嘛。”
莫言的样子自由自在,可笑又可爱:长成那样不能怨他,头发稀疏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伸出手来握,老手上有儿童般的“胖窝窝”;翘起“二郎腿”,一只脚把旧皮鞋撑得鼓鼓囊囊……
上世纪80年代,莫言以一系列乡土作品崛起,充满着“怀乡”以及“怨乡”的复杂情感,被归类为“寻根文学”作家。其作品深受魔幻现实主义影响,写的是一出出发生在山东高密东北乡的“传奇”。
“莫言与浙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江南》主编袁敏打趣地说,莫言的《蛙》就刊登在2010年第一期《江南》长篇小说专号上。
据《高密管氏宗谱》载,高密管氏,系浙江龙泉管师仁之后裔。师仁祖是宋熙宁六年进士,官至礼部尚书、同知枢密院事。莫言多年来一直想找机会去龙泉看看,但一直没有成行。今年8月27日至29日,他终于来到龙泉,攀白云岩,登石马岗,访后甸村管氏聚居地,了却了多年心愿。
“别看他叫莫言,其实他是个极狡猾的家伙,嘴皮子利索得很。”文学编辑张晓红说,莫言是他自己取的笔名,因为小时候动手打不过别人,就编顺口溜骂人,学校告到家里来,被爹娘合伙暴打一顿。以后,莫言开始写小说,就把名字里的“谟”字拆开用,想提醒自己少说话。
可今夜,莫言不得不说话,不得不让全世界说话。
“每个国家都为拥有自己的好作家而骄傲。”《收获》杂志执行主编程永新在电话里对记者表示,莫言无疑是第一个真正进入西方主流文学视野的优秀中国作家,也是作品被翻译介绍到西方最多的作家,这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几十年间,莫言是领导中国小说的第一人,他以其独特的创作技巧、斑斓的色彩、新奇的感觉、丰厚而独特的意象,推出一个高密县东北乡的艺术世界,类似于马尔克斯的马孔多小镇,莫言就是中国的加西亚·马尔克斯。”
“莫言获得诺奖当之无愧。”《人民文学》主编李敬泽接受采访时说,莫言小说具有强烈的现实意识,以尖锐的笔触书写当今社会和当代历史;具有鲜明的本土色彩,蕴含着大量中国乡村文化和民间文艺的元素。
当记者通过电子邮件采访翻译中国当代文学作品的美国专家葛浩文时,他正在翻译莫言荣获茅盾文学奖的长篇《蛙》。此前,葛浩文已将莫言的十多部作品介绍给英语读者。他说:“我真心喜欢莫言的所有小说,并对翻译它们乐在其中。比如《酒国》,可能是我读过的中国小说中最有想象力、最为丰富复杂的作品。”
几年前,记者在斯德哥尔摩诺贝尔奖颁奖典礼的蓝色大厅,偶遇前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主席埃斯普马克。主持了17年文学奖评选的埃斯普马克说:“我对中国文学的发展印象非常深刻,我们关注汉语文学,尤其是比较年轻一代的作家。因为可以理解的原因,我不能提具体的名字,但我们对这一代作家的创作非常关注,怀着巨大的兴趣关注。”
莫言,让中国作家对文学有了新的冲动和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