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正非直接提出“管理的灰度”
在任正非的“七反对”里,重点是变革的“灰度”和“规矩”。因为他深知,“完美主义”会扼杀管理创新,“繁琐哲学”注定要让改进搁浅,“盲目创新”是自杀,“局部利益”是魔鬼,主政者“胸无全局”是自残,“空谈理论”是大忌,不合适的流程是短命的。任正非看重与珍惜那种在一个个关键现场的自由。他致力于达到那种化境:“管理上的灰色,是我们生命之树。我们要深刻理解开放、妥协、灰度。”
罗红、史玉柱与任正非的探索,都具有深远意义。在美国科普作家、物理学博士米歇尔•沃尔德罗普提出“混沌的边缘”。复杂性系统都具有将秩序和混沌融入某种特殊的平衡的能力。其平衡点,即常被称为“混沌的边缘”。一个系统中的各种因素从无真正静止在某个状态中,但也没有动荡至解体的地方。“混沌的边缘”是一个经常游移在停滞与无政府两种状态之间的战区,这便是复杂性系统能自发地调整和存活的地带。
这个混沌的边缘,就是公司的一个个业务现场。这里有总裁或CEO把握战略的现场,决定我是谁、要去哪里和怎么去的问题;有营销总监决定营销策略、渠道策略和品牌建设的现场;有技术研发员的现场,是决定技术的走向和进境的地头;当然还有决定产品的品质和安全生产制造的魔鬼细节;有决定客户对公司最终评价的客户服务的现场,等等。
混沌的边缘——现场,会颠覆许多事,是一切革命发生的地方。在现场,即便是最保守、最顽固的官僚,也会被最终改变;在现场,即便是再不可一世的独裁者,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在现场,即便是再稚嫩的后生仔,也可以蜕变为杰出的领导人。在现场,个人和公司地头力才能够得到整体释放或爆发。个人和组织网络的力量是无法穷尽的,公司运作就是驾驭更广域的能量,用无穷小的消耗,获取无穷大的收益。
现场,混沌的边缘,也是地头力生生不息的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