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猪肉也要卖出“北大水平”

提要：他当时在陕西卖猪肉。在电视上我看到我们的校长怒气冲冲回答记者时说 “北大学生可以当总统，也可以买猪肉！”因为当时的媒体追问，北大学生卖猪肉是不是中国的教育出了问题？校长很生气。我就说陆步轩，北大生不是不可以卖猪肉，但能不能卖好一点？卖猪肉也应该卖出北大水平啊！而实际上，后来我们成了朋友，才知道他的一个档口一天可以买12头猪，微观层面已经是“北大水平”了。



　　当"北大经济学学士"和"卖猪肉"两个反差极大的词条相遇时，陈生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30年前，他考进北京大学经济系；26年前，他毕业，成为一名公务员；23年前，他离职下海摆地摊当服装"走鬼"；22年前，他种菜赚取第一桶金；16年前，他成为湛江房地产界的大鳄；14年前，他开发出中国第一种醋饮料；3年前，他创办了广东最大的猪肉连锁店。他叫陈生，湛江人，广东天地食品集团董事长，"天地壹号"苹果醋和"壹号土猪"的创始人，第八届中国优秀创新企业家。

　　◆选职业如同谈恋爱要多谈几次

　　记者：怎么理解这些不同的职业？

　　陈生：刚刚下海时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该从事哪个行业？什么才是我的终极目标？我发现选择职业就像许多人谈恋爱，多谈几个才知道谁才是适合结婚和托付一生的对象。在湛江开发房地产，我有了原始积累，但退出了。那是因为我不喜欢，赚多少钱只有数字的概念，妨碍了我的精神生活，我就不做了。但是，你不多谈几次恋爱，怎么能知道哪个好？一见钟情不是没有，但多谈几次也有好处。现在我就确定了，我要对准老百姓的餐桌，比如开发了苹果醋、土猪肉，我就专注了。

　　◆卖猪肉也要卖出“北大水平”

　　记者：你曾放言要将猪肉卖出“北大水平”，那应该是一个什么水平？

　　陈生：这个东西其实是当时对校友后来成为朋友的陆步轩不满。他当时在陕西卖猪肉。在电视上我看到我们的校长怒气冲冲回答记者时说 “北大学生可以当总统，也可以买猪肉！”因为当时的媒体追问，北大学生卖猪肉是不是中国的教育出了问题？校长很生气。我就说陆步轩，北大生不是不可以卖猪肉，但能不能卖好一点？卖猪肉也应该卖出北大水平啊！而实际上，后来我们成了朋友，才知道他的一个档口一天可以买12头猪，微观层面已经是“北大水平”了。

　　◆我们就是屠夫啊

　　记者：你开了一间“屠夫学校”，咋一听觉得有点恐怖，怎么起了这么一个名？

　　陈生：我的很多朋友都这样看，但当时的确不知道起什么名字好？就直接叫了屠夫学校。我们每年开几百家档口，开始就是挖人，发现不好挖，差点成了行业公敌，后来才想到办屠夫学校。前不久，我们跟一家学校合作，准备并入，办一个班。可提到屠夫专业时，工商部门也说不好。实际上，我们就是屠夫，那有什么呢？我觉得无所谓了，只要你提供给民众的是好产品。

　　◆我没有拿北大生来炒作企业

　　记者：大概是2008 年吧，你一口气签约了35位硕士，提供给他们的第一个岗位基本上都是去卖肉当屠夫，当时就有媒体评说污蔑了中国的教育，你怎么理解？这些硕士生现在的情况如何？有人说你这是借助媒体炒作？是这样吗？

　　陈生：（惊讶）实际上，到公司上班的只有26个，有的考上公务员了，有的读博了。后来考上公务员的，换工作的，又走了4个，现在留下来的只有22个。这些硕士研究生通过基层锻炼，都成了我们的中坚力量，走进了管理层，这其中就包括主管中山办事处的总经理助理张庆。这是污蔑中国的教育吗？是被媒体误读了。至于炒作的问题，媒体的确比较敏感，把北大生和卖猪佬联系在一起，做成了新闻，实际上经过媒体报道，对我们的肉档的销量没有提升，要说提升的话，提升了品牌价值吧。

　　◆估计哪个明星都不愿做猪肉代言

　　记者：听你同事说，当年准备卖猪肉的时候，你跑遍了大江南北，身边都带一只电饭锅，住进宾馆后，第一件事就去市场上买猪肉，然后拿回宾馆用电饭锅添清水煮，煮熟后，直接白切撒盐吃，你那么喜欢吃猪肉吗？有没有想过给自己的猪肉做一个形象宣传，比如明星代言？

　　陈生：不是我喜欢吃肉，而是选种，中国有3000种猪，我是把吃肉作为职业来做的。吃得多了，混的时间长了，不要说吃，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猪。我们曾请剧集《外来媳妇本地郎》的一名女演员做代言，跟她谈过，要30万，我们都答应了，但她说出镜头时不能跟猪在一起，也不能跟猪肉在一起。这个就不好做了，我估计哪个明星都不会做猪肉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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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究生卖猪肉“上位”做中层

　　正在进行中的高考其实只是人生的一个小考验，考上大学甚至研究生后如何选择自己的工作并取得成就也许才是大考验。城中有这样一群研究生，他们毕业后选择卖猪肉并很快被提升为公司中层。或许他们的故事能给人们些许启迪。

　　我要什么我清楚

　　坐在记者面前的两位卖猪肉的研究生，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曾宪通身上有一种作为管理者的严肃，话不多但很有条理，几句话就把一个问题交代清楚；施月娣很健谈，说到兴奋的地方两眼放光，脸上总是挂满笑容。

　　2008年10月，天地食品集团以年薪10万元面向高校招聘15名研究生，结果收到1500份简历，这其中就有施月娣的一份。施月娣坦言为10万元年薪所吸引。但是她并不盲目，因为她对自己的性格和未来的职业有着清楚的认识，“我性格比较活泼外向，更适合和人打交道，而不是像我学的专业———工业设计那样天天对着呆板的电脑。所以从开始找工作时，我就决定不找本专业的，而是倾向去做销售或管理。”施月娣说。

　　曾宪通比施月娣早1年进入公司，作为一名华南理工大学高分子专业的优秀毕业生，他有很多选择，他甚至拒绝了一家国际知名汽车企业的招手。在他看来，一份好的工作，并不在于单位多有名气，而在于能给你多大的发展空间。

　　我声声叫卖猪肉

　　进入公司第一关，就是到市场卖三天猪肉，且必须提高销量。施月娣对此记忆深刻：“说实话，在实操前我连生猪肉都没有碰过，所以实操的头两天，我根本放不开，也融入不到那个环境中。第三天，状态依然不好，这可急坏了在一旁监督的陈经理，这样下去将会被淘汰掉。”于是，陈经理带着施月娣喊口号叫卖猪肉，他喊一声，施月娣在后面跟着喊一声，他整整带了1个小时，奇迹发生了，施月娣彻底放开了，叫卖声特别洪亮，惹得邻档也扯嗓叫卖。结果呢？施月娣不仅把当天的猪肉全部卖完，还多加了半头猪。最后，施月娣顺利通过各项考核，成为公司招聘的30个研究生中的三个女生之一。

　　施月娣被分到了集团属下的食品公司。她二话没说，一头扎进当时环境最复杂、销量最低的同和市场，每天凌晨5时起床，跟着档口的师傅学习刮毛、分猪。由于分猪是一个非常有技术含量的活，稍有疏漏，整块肉就算废了，所以市场禁止新手分猪，两个师傅总是在没有人的时候，让施月娣拿起刀子操练一下，几个月下来，施月娣已经掌握了分猪的全部程序，可以独力分一头猪。

　　在档口工作一段时间后，老板让施月娣管理超市业务。最让施月娣头疼的就是超市的规定，“我们原来只是给肉档供货，并不懂规矩，经常被罚。”施月娣将罚款戏称为学费，罚一次就记住，绝不再犯第二次。在摸索中她对超市的业务越来越熟悉，处理问题也越来越顺手。从开始时的20多个铺面，经过1年的发展现在已有将近70个店铺。

　　我发现问题马上解决

　　与施月娣不同的是，曾宪通进入公司后主要负责开拓展宣传工作，但是如何与肉档打交道，提高肉档的卖肉率对一个学习高分子的研究生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曾宪通觉得管理和搞研究其实很相似。刚到食品公司，他就泡在办事处和各个档口。通过1个月的观察，他觉得食品公司在人员安排过于分散、岗位重复等问题。小曾后生可畏，发现问题马上着手改变，声望日渐提升。

　　几年前的“瘦肉精”事件，大大打击了国内很多肉类加工企业，但是却给卖土猪肉的天地食品集团巨大的发展机遇。完全不含猪肉精的土猪肉，成了公司最好的广告。曾宪通主管的开拓宣传部紧紧抓住这个机遇，加大宣传力度，从2008年12月到2009年4月，食品公司的销量增长了30%。就凭这一役，他被提升为广州大区经理，管理着2亿多元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