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蟹茫然 10-25
对蟹茫然 10-25 我一向以为:大闸蟹或螃蟹,就是个吃饱了撑的东西吃饱了,拿个细细尖尖的工具,对那些细脚
对蟹茫然 10-25
我一向以为:大闸蟹或螃蟹,就是个吃饱了撑的东西——吃饱了,拿个细细尖尖的工具,对那些细脚细沟细角落掏啊挖啊,千辛万苦,得几丝白肉。这几丝鲜甜白肉,如今真是越发金贵起来,而在我小的时候,它似乎是种价廉的食物,普通人家买一串螃蟹比买一条活鱼舍得。那时我还不怎么中意它,嫌吃起来麻烦,吃多了舌头疼,每次吃,家里满屋醋味、姜味。难道,是我记错了?
模模糊糊的某一天,事情就天翻地覆了。自然,这么翻覆变化的事,也不在一蟹。姜醋缭绕的气味,似乎让很多人求之不得地怀念起来。
大闸蟹刚开始涨价时,曾在电台里听到一个老婆婆说:大闸蟹,买不起了,我就教大家做一只“相思蟹”,把一条河鲫鱼清蒸了,弄点姜、醋,蘸一蘸,味道跟大闸蟹老像啰……听得我心里都有点难过了,想吃一只蟹而不得,可怜至此。
或许,蟹与清秋傲菊为伴,《红楼梦》里都可以单表一章,它从来就是贵的?反正,对于蟹的感觉,我现在是有点混乱了。
不管怎么说,吃蟹总是金秋盛事。每当蟹季,种种蟹文——歌颂大闸蟹的、炫耀吃蟹的、教人吃蟹的……比蟹脚还多,我倒时常对蟹茫然了。以前吃个蟹,唯爱“剪彩”——揭个盖子掏点蟹黄,完事。现在,也没爱得更多,家中丈夫也和我一样,每食一蟹,有兴趣的部分,也就是剪个彩,其余的肉,就算掏出来奉上,人家热情也就一般般。金灿灿的螃蟹带来的欢欣,像它出锅后的温度,不一会儿就凉了,留下一堆蟹钳蟹脚,吃吧太辛苦,不吃吧对不起这盛价兼盛事。难啊。
算了,不怪蟹长得太“崎岖”,就怪自己缺乏雅兴,无福消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