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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关东》背后的商业逻辑

华夏酒报 2008-02-27 12:41 营销分析
第一桶金 本土特色的资本积累。 干什么都得有本钱,这是当地最有名的马帮头领张垛爷常说的一句话。用现代商业的眼光来看,马帮相当于当时的物流公司,这里的本钱是一个广义的概念,不仅仅是指金钱,也包括知识、创意、技术甚至体力等等。 金簸箕上水哗哗地响,金场金夫

第一桶金
  本土特色的资本积累。
     “干什么都得有本钱”,这是当地最有名的马帮头领张垛爷常说的一句话。用现代商业的眼光来看,马帮相当于当时的物流公司,这里的本钱是一个广义的概念,不仅仅是指金钱,也包括知识、创意、技术甚至体力等等。
     “金簸箕上水哗哗地响,金场金夫们所住的各个木屋外,众多金夫们在收拾着工具”,这是电视剧《闯关东》中的一个场景。金夫中闪动着朱开山的身影。体格好、掌握探金脉的技术,再加上执著不屈的劲头,凭借这些“本钱”,朱开山挖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看到这里,我们似乎在朱开山身上找到了美国“淘金热”时期淘金者的影子。在元宝镇放牛沟,朱开山开荒置地,经营起农场,这很符合中国传统的经济理念和中国传统农民的思维方式:土地是经济的根本,拥有土地是最保值的理财方式。
     不管怎么说,在朱开山看来,这是正道。
     几年之后,朱开山家已经成了元宝镇放牛沟的一户富裕人家。其间,朱开山与同是放牛沟富户的韩老海之间有过多轮的竞争。但朱、韩两个放牛沟的首户并非没有合作的想法。毕竟,强强合作对两方来说是共赢的选择,之所以不停地明争暗斗,“不蒸馒头争口气”是首要原因,为了在以后的合作中争取到尽可能大块的“蛋糕”则是另一个原因。


山东菜馆
服务业的思想精髓
     朱开山的初次转型并没有远离他所熟悉的农业。离开土地之后,朱开山选择了与农业息息相关的餐饮业。山东菜馆成为朱家的一大品牌,但这次的主角换成了朱开山的大儿子朱传文。
     一个餐馆的火爆离不开口碑和人气,而口碑和人气的积累离不开美味的饭菜。直到今天,无论是高级饭店还是街边饭馆,每家饭店几乎都有自己的招牌菜或特色菜。支撑起山东菜馆这家大型餐饮企业的就是朱传文“连蒙带骗”并加上自己创意革新的四道“招牌菜”:“朱记酱牛肉”、“鲁味活凤凰”、“富富有余”和“满汉呈祥”。
     严格说来,这四道菜都非朱传文的原创,或多或少都有“剽窃”之嫌。比如说,“富富有余”即是他用几两酒从另一家饭店老板嘴里“诓”出来的。不过,每道菜都不是原封照搬,而是在原有基础上加上自己的创意。与此同时,每道菜都从名称上作了精心的包装。几道招牌菜马上得到了市场的认可,与山东菜馆一起成为老朱家的自有品牌。
     在这个过程中,价格战、服务战、人才战、技术战甚至舆论宣传战开始轮番登场,这也给山东菜馆披上一种传奇的色彩。
     应该说,在舆论宣传上,朱开山比朱传文高明。朱传文买了马肉充牛肉,被潘五爷的手下吃出来,带人砸了山东菜馆。在关键时刻,朱开山带着传文挨家挨户的赔礼道歉,声誉不降反升。这也给了当今企业家们一种启迪和一种解决问题的方式。对于很多服务业来说,软件建设比硬件重要的多。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得到“朱记酱牛肉”的秘方,朱传文承诺每年给酱牛肉师傅一笔分红,作为“专利使用费”。而目前,这种方式已经成为资本和知本结合的常用模式。


货栈马帮的渠道商
     货栈和马帮运输是这个家族企业的另一个重要板块。依托山东菜馆以及此前的资本积累,朱式家族开始涉足仓储运输业。
     在白山黑水的东北,当时交通很不发达,货栈和马帮承担着商品转运流通的重要职能,获利丰厚。朱家的死敌潘五爷,即拥有一个规模很大的货栈。
     按照现代经济学的说法,在一个垄断或接近垄断的市场中,后来者的进入成本是很高的。但是,任何资本都不会放弃获利丰厚的行业。此时的朱家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普通东北农户,多年的积累需要寻找新的赢利点,货栈成了他们的投资对象。
     朱传杰的学徒经历使他具备了一个货栈老板应具有的优秀素质,他懂得信息的重要性,懂得囤积的商品要稀缺和有用,懂得时间差的重要性。然而,他缺少一条稳定的流通渠道。在这种情况下,朱传杰找到了前面提到的张垛爷。
     张垛爷是当时当地有名的马帮头领,充当着渠道运营商的角色。类似于现在的“店大欺厂”或者“厂大欺店”一样,张垛爷这个渠道商和朱记货栈之间经过了多轮博弈,才实现了最终的合作。其中,张垛爷想利用自己的渠道优势收取额外通行费——匿藏朱记货栈的物品,而朱传杰也曾一度想甩开张垛爷,自己建立渠道单干,以节约成本,获取最大的利润。只是在张垛爷强势的话语权压力下,朱传杰不得不暂时吃些哑巴亏,选择战略性防御。两者之间的角力曾经相持了很长时间。
     最终,朱传杰将货栈和马帮两块资产组合在一起,并最终赢得了与潘五爷的较量,成为这个家族中的又一个重要利润来源。


开办煤矿
现代股份制的雏形
     朱开山的最终落脚点选择了工业,并最终实现了从农业到商业再到工业的蜕变。无论哪种形式,都充满了与天斗、与地斗、尤其是与人斗的艰辛与坎坷,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求得生存和发展。
     在解决融资问题之后,围绕如何保住民族资本对山河煤矿的控股权,各方展开了近乎惨烈的争夺。按照朱开山的想法,山河煤矿必须控制在自己手中,但传统的家族企业模式已经难以推动这个庞大项目的运转,募股成为比较可行的办法。此时,对山河煤矿觊觎已久的森田意图借机入主。
     森田采用现代企业股权商战中常用的“暗渡陈仓”方式,通过第三方公司搭桥,达到迂回控股的目的。这个“第三方公司”是一郎。一郎的确是“第三方公司”的合适人选,他与股权争夺双方都有密切的联系。在一系列暗箱操作之后,一郎成为控股股东,他立刻将股份转给了森田,朱开山丧失了山河煤矿的控股权,森田成为董事长和总经理。
     此后,朱传杰以一郎没有经过股东大会许可就私自转让股份为由起诉,将森田物产告上法院。法官认为,不如找到一郎收购股份的资金不是自有资金的证据更为有利。在经过内心的谴责与煎熬之后,一郎拿出自己接受森田物产资金的证据。到此为止,朱家至少从法律上取得了最终胜利,控股权重回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