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央行基准利率由1%的历史低点上调25个基点至1.25%
这是欧洲央行自2008年7月以来首次上调利率,这将成为后危机时代的转折点,标志着全球利率水平将进一步回归常态。也是在上周,美联储声称,该行将继续推行次轮量化宽松政策,即数额高达6000亿美元的国债购买计划,为美国经济复苏保驾护航。美联储暗示,至于在过去28月内一直盘旋在0%至0.25%这一极低水平的联邦基金利率,截止2012年3月份之前,美联储都没有上调的计划。
对于欧洲央行行长特里谢来说,上调利率的目标在于防止“价格和工资设定举措的第二轮影响”导致通货膨胀率的进一步攀升。数据显示,较比去年同期而言,欧元区3月份通货膨胀率飙升2.6%,超出欧洲央行的预期目标(在中期内欧元区通货膨胀率不超过2%)。特里谢认为,上调利率的举措,将会绑定通货膨胀预期在一个“可承受的范围内”。
在美国,身为美联储主席的本·伯南克,在见证美国通货膨胀率飙升至2.1%的高位后,却得出了和特里谢相反的结论。4月4日出席于美国乔治亚州石头山召开的亚特兰大联储金融市场会议上,伯南克重申自己对于美国当前面临的通胀形势及通胀预期的看法,称国际大宗商品价格上扬带来的通胀压力是“暂时的”,通胀预期是“可控的”,这是继3月1日在国会作证、3月15日发表最新一期议息会议声明之后,伯南克又一次重申上述观点。
那么,究竟是特里谢的观点正确,还是伯南克的观点正确呢?
欧洲央行决定上调利率,美联储则决定推迟上调利率的日期,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决定折射出不同央行的不同使命。欧洲央行深受重托,旨在维持价格的稳定。为了完成这一使命,欧洲央行采用了一种拥有经济和货币分析的“双支柱”(two-pillar)策略,即首先核对经济数据,随后在货币环境中经过检验后再行利率决议。
当前,欧洲的失业率或许很高,比如说西班牙的失业率已经高达20.5%。此外,欧元区三个成员国深陷债务危机不得不寻求国际金融援助。但是,这些都不是欧洲央行的问题。确切地说,不是欧洲央行的工作。
美联储,拥有双重使命稳定物价和最大限度的就业。显然,“价格稳定”的定义比较模糊。就最大限度的就业来看,美联储要想完成这一使命显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而且这条路将是荆棘密布。
当美联储的官员在讨论如何避免通货膨胀率时,他们的所作所为表明通货紧缩才是更可怕的事情。比如说,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时任美联储主席的艾伦·格林斯潘认为,没有央行支持的技术革新将会导致物价下跌,这也就是经济学家所谓的“良性通货紧缩”。当时,前里奇蒙德联储主席布洛德斯,以及该联储前政策顾问、现为卡耐基-梅隆大学(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泰珀商学院(Tepper School of Business)经济学教授的马尔文·古德弗兰德(Marvin Goodfriend),都认为美联储应该上调实际基准利率。但是,格林斯潘却持有不同的观点。结果,我们看到了巨大的资产泡沫。
暂不谈其他方面,就看上调利率这件事,显然欧洲央行的可信度要超过美联储的。